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琅琊榜经典语录

日期:2022-11-05 17:29:53来源:说说网人气:我来评论

导读:……我已经是他心上的一道伤疤……那个威胁和利诱他踏上夺嫡之路的,成为心中充满毒计的魔鬼,与他在战场上相互以性命交托的朋友,那个临走时还笑闹着要他带珍珠回来的朋友,真的再...

  “……我已经是他一道伤疤……那个威胁和利诱他踏上夺嫡之的,不过是个名叫苏哲的陌生人罢了……” ——梅长苏

  “很多,我不能让景琰和我一起去承担。如果要坠入地狱,成为心中充满毒计的魔鬼,那么我个人就可以了,景琰的那份赤子之心一定要保住。”——梅长苏

  他的朋友,那个从小和他一起滚打,忆起习文练武的朋友;那个总是趾高气扬头出尽,实际上却最是细心体贴的朋友;那个奋马持枪,与他在战场上相互以性命交托的朋友,那个临走时还笑闹着要他带珍珠回来的朋友,真的再也回不来了……

  他此刻只觉耳边一阵阵嗡嗡作响,什么声音也听不进去,许多曾被忽视的画面逐一回闪,仿若利刃般一下下砍在他的心头。 那个人说:“你是我择定的主君……” 那个人说:“庭生,我会救你出去……” 那个人捻动着被角沉思,那个人随拔出他的腰刀…… 那个人筑了一条密道每日为他煎熬心血,那个人在病中模模糊糊地念着:“景琰,别怕……” 深宫中的母亲那么真意切地叮嘱自己“永远也不要亏待苏先生”,说了一次又一次,却没有引起应有的警醒;当自己觉得长兄好友都在上看着时,他其实却在身边,努力铺设着每一步的路……

  他们以前直并肩成长,他们一起赛马,一起比武,一起争夺秋猎的头名,一起上战场面对烈烈狼烟;他们前锋诱敌,被数十倍的敌军包围时,一起背靠背杀出血路。骄傲而又任性的林殊不能想象,有一天景琰会奔过来扶住自己软泥一样虚弱无用的身躯,用同情和怜惜的声音说:“小殊,你没事吧?”不能想象,也不能接受。

  他不想让我知道,我又何必非要知道。

  静贵妃:他这样苦苦地撑,到底还能不能撑到重建林氏宗坟的那一天?

  犹记得初嫁时的她,青春美丽,生气勃勃,刚掀过盖头就不拘俗礼走出新房为丈夫。明红烛下的一双璧人,一个是赤焰军中名将,一个是悬镜门下高徒,堂上师长含笑祝福,军中兄弟团团庆贺,从此便是朝月夕,相持相扶。本以为幸福可得长久,又谁知七年恩,回首成灰。仿佛古道边刚遥望过那两人依依惜别,再相见她已是十二年的未亡人。

  遥映人间样,暗香幽浮曲临江。遍识天下英雄路,俯首江左有梅郎。 ——束中天

  其实你一定想他的,不仅你想,我也很想他们,只可惜......现在还回不去...... ——梅长苏

  对于友情,对于做人的品德,这个年轻人有着他自己简单而又不容更改的原则。如果天下的人都像他这样,那么这个世间也许可以美好许多。

  只可惜,太多的人做不到这一点,包括自己...... ——梅长苏

  “小殊啊,成亲了没?”

  “没有。”

  “要抓紧啊!”

  “......”

  “小津啊,成亲了没?”

  “已经成亲了。”

  “生孩子了吗?”

  “还没......”

  “要抓紧啊!”

  “......”

  江左梅郎,麒麟之才,得之可得天下。 ——琅琊阁

  因为经历过生死的人,就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里归来的,只在一个世界里生活过的人,是很难和他们一样的......可是为什么要和他们一样呢?如果可以快快乐乐的在单纯的世界里过一辈子不是更好吗? ——梅长苏

  “那么先生是要选太子呢,还是要选誉王?”

  “我想选你,靖王殿下。”

  想要不伤心,其实是多么容易的事。只须寻一乐处,隐居休养,再得二三好友,时常盘桓,既无勾心斗角,也无阴谋背叛,缠绵旧疾能够痊愈,受人好意也不须辜负,于身于心何乐而不为?只可惜,那终究只能是个奢望,已背负上身的东西,无论怎样沉重怎样痛苦,都必须要咬牙背负到底。 ——梅长苏

  如果你留在我身边,你会眼看着我越变越坏,到时候......就连飞流也会变得伤心起来...... ——梅长苏

  他天性不善权谋,这又有何妨,不是还有我吗?那些阴暗的,沾满血腥的事我来做好了,为了让恶贯满盈的人倒下,即使让我去朝无辜者的心上扎刀也没有关系,虽然我也会因此而难过,但当一个人的痛苦曾经超越过极限的时候,这种程度的难过就是可以忍耐的了......

  ——梅长苏

  “这不可能!他天性厌恶纷争,难道你天性就喜欢?靖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心,他难道就不知道心疼你吗?”

  “蒙大哥,你忘了,景琰并不知道是我......我已经死了,我已经是他心上的一道伤疤......那个威胁和利诱他踏上夺嫡之路的,不过是个名叫苏哲的陌生人罢了,他有什么好心疼的?”

  为什么要告诉他呢?无论曾经是怎样一个天真无邪的朋友,从地狱归来的人都会变成恶鬼,不仅他认不出来,连我自己,都已经认不出我自己了。 ——梅长苏

  你答应我,永远不要告诉景琰,那个和他一起长大,活泼又可爱的伙伴,和他身边这个阴险毒辣,做起事来不择手段的谋士,永远都不是同一个人。这样不是更好吗? ——梅长苏

 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认出来的,明明已经面目全非了,可她看着我叫我“小殊”的时候,目光那么温暖,我可以确定她不是叫错了......也许就是因为糊涂了吧,很多事情不记得,反而轻松。我只是她的小殊,我本来就该出现在她身边,所以她那么高兴,一点都不惊讶。 ——梅长苏

  他实在是想都没想到靖王居然会误会到那个地方去,可见人的心思啊,果然是最深不可测的,你永远都不能说,自己把握住了另一个人的想法,所以即使是曾经亲密无间的父子,也可能会被流言侵蚀。

  ——梅长苏

  “你听着,苏哲,我知道你们这些谋士,不惮于做最阴险最无耻的事情,我也知道你们这些人射出来的冷箭,连最强的人都不能抵御。但我还是要警告你,既然你认我为你的主君,你就要清楚我的底线。霓凰郡主不是那些沉溺于权欲争斗的人,她是十万南境军的总帅,是她承担起了军人保国护民的责任,是她在沙场上浴血厮杀,才保住你们在这繁华王都勾心斗角!像你这样一心争权夺势的人,是不会知道什么是军人铁血,什么是战场狼烟的,我不允许你把这样的人也当成棋子,随意摆弄随意牺牲,如果连这些血战沙场的将士都不懂得尊重,那我萧景琰绝不与你为伍!听明白了吗?”

  梅长苏的心头涌起一股热潮,唇边也露出了一丝惨然的笑,不知道什么是军人,什么是战场么?也许在十二年前那场寒冬的雪中,心凉了,血也凉了,但那些烙入骨髓里的东西呢,是不是也凉了?

  飞流,不可以哦,苏哥哥再说一遍,这个人绝对不许伤害,任何情况下都不许,明白了吗? ——梅长苏

  因为他还是没有变啊,虽然看起来不爱说也不爱笑了,虽然没有那么开朗没有那么明亮了,虽然他的心里也积满怨愤和仇恨了,但是在骨子里面,他却还是那个好心肠的萧景琰,还是那个......有时欺负我,有时又被我欺负的好朋友...... ——梅长苏

  “既然相爱,他为何不来?”

  “为何不来?这话你可以问我......可是我......我却怎能问他?”

  既然相爱,为何不来?为何不来?

  就因为有一个早已堕入地狱的人还活在这世上,所以他只能挣扎痛苦,左右煎熬。

  对那人来说,男女相爱的恋情,固然是纯美如水,但兄弟之间的情谊,又何尝不是如同金玉一般。纵然是世上最潇洒疏阔不拘世俗之人,终难免会有些执念,不愿有半分愧对朋友。

  萧景琰十二年的坚持和隐忍,无论面对再多的不公与薄待,他也不愿软下背脊,主动为了当初的立场向父皇屈膝请罪。他是在军中素有威望的大将军,只要略加表示,太子和誉王都会十分愿意收纳他成为羽翼;他是战功累累靖边有功的成年皇子,只要俯身低头软言忏悔,皇帝也必不至于硬着心肠多年冷淡,有功不赏。然而这一切看似容易的举动他一样也没有,他只是默默地接受一道道的诏命,奔波于各个战场之间,偶有闲暇,大部分时间也只在自己的王府与城外军营两处盘桓,远离皇权中心,甘于不被朝野重视,只为了心中一点孤愤,恨恨难平。

  然而也正是这样的靖王景琰,才是昔日赤焰少帅的至交好友,才是今日梅长苏准备鼎力扶持的未来主君。

  “我不想知道父亲为什么要杀你,我只想知道......你为什么要卷进金陵城这个旋涡中来?你本是我最羡慕的那类江湖人,无拘无束,自由自在......”

  “你错了,世上本没有自由自在的人,只要一个人有感情,有欲望,他就永远不可能是自由自在的。”

  只是开始而已......景睿......还望你能熬得过去...... ——梅长苏

  “应该是要送你最喜欢的给他吧......”

  “不行!”

  “为什么不行?”

  “苏哥哥!”

  运筹帷幄,摧敌肝胆。这位赤焰军中的智魂,用兵一向奇策百出,但他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,却又异常的简单。

  “小殊,你要活下去......”焦黑的火柱压在那单薄的背上,他拼尽全力将自己推入雪坑时说了这么一句话。那双清亮的眼睛里只有期盼,没有仇恨。因为他只想要林殊活下去,而活下去之后能做什么,聂真并不强求。

  可是逝者不强求,生者却不能遗忘。

  我并不在乎世上的人怎么看,可是死去的人应该也是有英灵的,我不想让他们看到这样一幕...... ——萧景琰

  “别动!”

  “抱歉。”

  “那是朋友的遗物,他生前......不太爱陌生人碰他的东西......”

  昔日惊才绝艳的赤焰少帅,竟只能将稀世才华用在这些事情

  人生若只如初见......那是不可能的,这世上有些事情的发生,不会有人预测得到,也根本没有办法控制得住,我所能做的,就是尽量让它有个好的结局,即使这个结局里,不会有我的存在......

  ——梅长苏

  我的存在,以前没有为她带来过幸福,起码以后也不要成为她的不幸。能做到这一点,我很高兴...... ——梅长苏

  黎兄当年有个心爱的弟子,虽是将门之后,性情飞扬,但却是难得的聪颖慧黠,读万卷,若你彼时也在,说不定可与他称为一时双璧。 ——周玄清

  聂泽很信任我,他对我而言没有秘密,而我对他也是一样。我现在希望你也能同样的信任我,我会尽我所能,让你们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一起,可以在迎凤楼上举行你们的婚礼,没有面具,没有伪装,用真实的名字,坦然地接受任何人的祝福...... ——梅长苏

  当苏哲最初在京城亮相时,许多人都曾经问过“这个人是谁”,问题的答案很快就被查了出来,原来苏哲就是天下第一大帮江左盟的宗主梅长苏。这个答案令大非常满意,似乎可以解释很多东西,所以并没有一个人再继续追问:“那梅长苏......他又是谁呢?”

  七万男儿,天地为墓。 ——梅长苏

  郡主若要祭他,何处青山不是英魂? ——梅长苏

  “你很怕冷吗?”

  “是......我很怕冷......”

  “他以前从来不怕冷的,大家都说他是小火人,到底是怎么样残忍的事,才能抹掉一个人身上的所有痕迹,才能让一个火人变得那么怕冷......”

  可是女人感觉总是不讲道理的,就算什么痕迹都没有,我们也能知道......也许越是什么都没有,我才越是知道......林殊哥哥,对不起,我不再离开你了,我永远都不再离开你了...... ——霓凰

  已经错过的岁月,和已经动过的心,都像是逝去的河水,永远也无法倒流。 ——梅长苏

  身份,就像人的第二层皮肤一样,如果撕烂了,恐怕会面目全非...... ——萧景睿

  人只会被朋友背叛,敌人是永远都没有“出卖”和“背叛”的机会的。哪怕是恩同骨肉,哪怕是亲如兄弟,也无法把握那薄薄一层皮囊之下,藏的是怎样的一个心肠。 ——梅长苏

  侯爷不忘宸妃,是为有情,不忘林帅,是为有义,这世上还在心中留有情义的人实在太少了,能救一个是一个吧...... ——梅长苏

  我们大家未来的命运如何,将会遭遇到什么,现在谁也难以预料,所能把握的,唯此心而已。 ——言豫津

  在别人眼里,他首先是麒麟才子苏哲。而在萧景睿的眼中,他却自始自终都只是梅长苏。

  无论他露出多少峥嵘,无论他翻出多少风云,那年轻人与他相交为友的初衷,竟是从未曾有丝毫的改变。

  抬起手,迎着阳光细看。有些苍白,有些透明,虚弱,而且无力。

  那是曾经跃马横刀的手,那是曾经弯弓射大雕的手。如今,弃了马缰,弃了良弓,却在这阴诡地狱间,搅动风云。

  飞流,一个人的心是可以变硬的,你知道吗? ——梅长苏

  “殿下可知,如果皇上发现殿下在查祁王旧案,定会惹来无穷祸事?”

  “我知道。”

  “殿下可知,就算查清了来龙去脉,对殿下目前所谋之事也并无丝毫助益?”

  “我知道。”

  “殿下可知,只要陛下在位一日,便不会自承错失,为祁王和林家平*?”

  “我知道。”

  “既然殿下都知道,还一定要查?”

  “要查。”

  飞流,我的太奶奶,终究还是没能等到我回去...... ——梅长苏

  言豫津已经怔住了。看着萧景睿消瘦的背影,看着谢弼低垂的眼帘,他突然意识到,已经回不去了。

  以前那种青春欢笑,嬉闹融洽的时光,已经回不去了。

  虽然自己一直在说没有变,景睿还是景睿,还是自己最好的朋友,但是对景睿来说,对谢弼来说,对这世上大多数相关或不相关的人来说,一切早就已经变了,而且变得那么彻底,那么不可修复。

  反而是说着“没有变”的自己,明显是在自欺欺人。

  你我都明白,其实让我觉得无比痛苦的,说到底还是那个真相本身,而不是揭开真相的那只手。当年的事根本与你无关,我也不至于可笑到迁怒于你,让你来为其他人做的错事负责。 ——萧景睿

  说实话,你这么做,我曾经很难过。但我毕竟不是自以为是的小孩子,我知道人总有取舍。你取了自己认为重要的东西,舍弃了我,这只是你的选择而已。我不可能因为你没有选择我而恨你,毕竟......你并没有责任和义务一定要以我为重,就算我曾经那样希望过,也终不能强求。 ——萧景睿

  我还以为苏先生以前......认识别的什么人...... ——萧景琰

  当年的事情如何发生的,我的确不知道,我只知道,当我奉旨出使东海离开京城时,祁王还是天下景仰的贤王,林帅还是功勋卓著的忠良,赤焰军还是匡护大梁北境的雄狮,可当我回来的时候,却被告知他们成了逆子、叛臣、罪人,死的死,亡的亡,除了乱坟与灵牌,我甚至连尸首也没有看到一具,却让我如何分证清楚? ——萧景琰

  赤焰案最初暴发时,历经三朝却从不干预朝政的老太后跣足披发亲上武英殿,满面是地要求梁帝将林殊的名字从主犯名单上删去。对于当时已伤心欲绝的太皇太后而言,保住赤焰军她已做不到了,但最起码,她希望至少能保住她年仅十七岁的曾外孙的性命。

  “卫峥只是赤羽营的一个副将,这样值得吗?”

  “等我死后见了林殊,如果他问我为什么不救他的副将,难道我能回答他说不值得吗?”

  飞流,我对不起景琰,我曾经对他说,谋士有我一个就足够了,但实际上,我根本不是一个真正的谋士。 ——梅长苏

  但这一次,我决定要尽全力帮他,付出任何代价也在所不惜,因为他和靖王的这个决定......实在让我感到震动。明知是陷阱,是圈套,利弊如此明显,但仍然要去救,所为的,只不过是往日的情义和公道......我已经太久没有见过这么蠢,却又这么有胆魄的人了。如果这次我不帮他们,将来有何颜面去见泉下的故友? ——言阙

  对错只在自己心中,你认为我错了,我又何尝不是认为你错。但是我想告诉你,你可以不相信情义,但最好不要藐视情义,否则,你终将被情义所败。 ——言阙

  “景琰,只要你没忘记他,他就还活着,活在你心里......”

  “我不想他活在我心里,我想他活在这世间......”

  万事不能强求,失去的永远不能再找回。就算小殊真的能回到这世间,只怕也不是当年的小殊了...... ——静妃

  虽然心里早己明白希望渺茫,但听到卫峥的这句回答后,萧景琰依然禁不住心痛如绞。他的朋友,那个从小和他一起滚打,一起习文练武的朋友,那个总是趾高气扬风头出尽,实际上却最是细心体贴的朋友,那个奋马持枪,与他在战场上相互以性命交托的朋友,那个临走时还笑闹着要他带珍珠回来的朋友,真的再也回不来了......

  南海亲采地那颗明珠,还在床头衣箱的深处清冷孤寂地躺着。可是原来预定要成为它主人的那位少年将军,却连尸骨也不知散于何处。十三年过去,亡魂未安,污名未雪。纵然现在自己已七珠加身,荣耀万丈,到底有何意趣?

  我能怎么样呢?我还有事情要做。我需要正常的容貌和声音。我也不能安安稳稳地找一个山林,就那样保养着活到四十岁五十岁......蒙大哥,我能怎么样呢? ——梅长苏

  我向你保证,只要赤焰的案子昭雪了,我就放下一切好好休养,我一定活过四十岁,好不好? ——梅长苏

  蔺晨......我现在感觉不是太好。 ——梅长苏

  说到底,那毕竟不是属于我们的地方,终究只是做个过客罢了。——言阙

  他此刻只觉耳边一阵阵嗡嗡作响,什么声音也听不进去,许多曾被忽视的画面逐一回闪,仿若利刃般一下下砍在他的心头。

  那个人说:“你是我择定的主君......”

  那个人说:“庭生,我会救你出去......”

  那个人捻动着被角沉思,那个人随手拔出他的腰刀......

  那个人筑了一条密道每日为他煎熬心血,那个人在病中模模糊糊地念着:“景琰,别怕......”

  深宫中的母亲那么情真意切地叮嘱自己“永远也不要亏待苏先生”,说了一次又一次,却没有引起应有的警醒;当自己觉得长兄好友都在天上看着时,他其实却在身边,努力铺设着每一步的路......萧景琰面色惨白的站立着,等待涌向心脏的血液回流。

  既然他不肯让我知道,自然有他这么做的苦衷,我又何必非要知道,白白增添他的烦恼...... ——萧景琰

  林殊是谁?林殊是他骄傲张扬、争强好胜,从不肯低头认输的知交好友,是那银袍长枪、呼啸往来,从不识寒冬雪意为何物的小火人,是喜则雀跃、怒则如虎,从未曾隐藏自己内心任何一丝情感的赤焰少帅......

  可梅长苏又是谁呢?他低眉浅笑、语声淡淡,没有人能看透他所思所想;他总是拥裘围炉,闪动着沉沉眸色算计险恶人心;他的色永远苍白如纸,不见丝毫鲜活气息,他的手指永远寒冷如冰,仿佛带着地狱的幽凉。

  他就像是一团熊熊烈火被扑灭后余下的那一抹灰烬,虽然会让人联想到曾经存在过的那团火焰,却再也没有火焰的灼灼热量和舞动的姿态。

  萧景琰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去想象这个变化的过程,一想,就是比无星无月的夜色还要深沉黑暗的痛苦。进入东宫,蒙挚亲自过来搀扶萧景琰下马,可当新任太子一步一步踏上东宫主殿的白玉石阶时,他突然觉得是在踏着朋友咬牙支撑的背脊,脚一软,不由跌坐在阶前。

  是啊......我明白,若我不明白,又怎么会就这样回来......可是蒙卿,你必须告诉我,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?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?那个是小殊啊!你我都知道小殊是什么样的一个人,我以前甚至觉得,就算把他整个人打碎了重新装起来,他也永远是那个神采飞扬的林殊...... ——萧景琰

  这点心......不新鲜了...... ——萧景琰

  他们以前直并肩成长,他们一起赛马,一起比武,一起争夺秋猎的头名,一起上战场面对烈烈狼烟,他们前锋诱敌,被数十倍的敌军包围时,一起背靠背杀出血路。骄傲而又任性的林殊不能想象,有一天景琰会奔过来扶住自己软泥一样虚弱无用的身躯,用同情和怜惜的声音说:“小殊,你没事吧?”

  不能想象,也不能接受。

  此血仍殷,此身仍在...... ——梅长苏

  你别走了,就让少帅责备两声,留在京城吧。云南路途遥远,我怕......到时候来不及通知你...... ——卫峥

  殿什么下,你不知道我叫什么?你难道是今天才认识我的?你刚才用的什么身份在跟我说拜托,我的谋臣吗? ——萧景琰

  天下人如果误解你,那是天下人的愚钝,你又何必介意?——萧景琰

  就让当年的林殊,永远保持他在大家记忆中的样子,不也很好吗? ——梅长苏

  蔺晨,当了整整十三年的梅长苏,却能在最后选择林殊的结局,这与我而言,难道不是幸事? ——梅长苏

  谁认识林殊?我千辛万苦想让他活下去的那个朋友,不是林殊...... ——蔺晨

  林殊虽死,属于林殊的责任不能死。但有一丝林氏风骨存世,便不容大梁北境有失,不容江山残破,百姓流离。 ——梅长苏

  人生在世,终究一死。蔺晨,我已经准备好了。 ——梅长苏

  我答应过要陪你到最后一日。你虽食言,我却不能失信,等有了军职,请梅大人召我去当个亲兵吧。 ——蔺晨

  想那日束发从军,想那日霜角辕门,想那日挟剑惊风,想那日横槊凌云......流光一瞬,离愁一身。望云山,当时壁垒,蔓草斜曛......

  到来时素颜白衣,机诡满腹,离去时遥望狼烟,跃马扬鞭。两年的翻云覆,似已换了江山,唯一不变的是一颗赤子之心,永生不死。

  但萧景琰没有忘记,他在东宫的一间素室中夙夜不眠地抄写本次战事中那些亡者的名字,从最低阶的士兵开始抄起,笔笔认真。可是每每写到最后一个名字时,他却总会丢下笔伏案大哭,悲恸难以自抑,连已怀有身孕的太子妃,都无法从旁劝止。

  不,不是起风了,而是在这宫墙之内......风从来就没停过......——高湛

  “人总是贪心的,以前只要能洗雪旧案,还亡者清名,我就会满足,可是现在,我却想做的

  你我都明白,其实让我觉得无比痛苦的,说到底还是那个真相本身,而不是揭开真相的那只手……说实话这么做,我曾经很难过。但我毕竟不是自以为是的小孩,我知道人总有取舍。你取了自己认为重要的东西, 舍弃了我,这只是你的选择而已。我不可能因为你没有选择我而恨你,毕竟,你并没有责任和义务一定要以我为重,就算我曾经希望过,也终不能强求。

  人心啊,果然是这世上最为难测的东西,即使亲如骨肉,恩同兄弟,你也无法知道在那副皮囊之下包裹着的究竟是怎样的一副肺腑心肠。

  这不仅仅因为他无冤可平,而且因为他并不是那个笑睨天下、无人可及的萧景禹。

  世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萧景禹,即使是现在已隐隐将东宫之位握在手中的靖王,也只能遥望一下那人当年地项背。

  这个地狱的炼炉中,埋葬了一代贤王,一代名帅和七万忠魂,埋葬了当年帝都最耀眼、最明亮的少年,也埋葬了无数人心中对于理想和清明的希望。

  虽然没有回头看,但梅长苏知道萧景琰地视线还追在后面,因此咬牙撑着,不想在这个时候显出任何虚弱之态。他们以前直并肩成长,他们一起赛马,一起比武,一起争夺秋猎地头名,一起上战场面对烈烈狼烟;他们前锋诱敌,被数十倍的敌军包围时,一起背靠背杀出血路。骄傲而又任性地林殊不能想象,有一天景琰会奔过来扶住自己软泥一样虚弱无用的身躯,用同情和怜惜的声音说:“小殊,你没事吧?”

  已经逝去的岁月,和已经动过的心,就像流淌过的河流,再也回不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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