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期:2022-10-13 06:20:31来源:说说网人气:我来评论
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,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。 如果海洋注定要决堤,就让所有的苦水都注入我心中;如果陆地注定要上升,就让人类重新选择生存的峰顶。 我径直走向你,带领所有他乡之路,当火焰试穿大雪,日落封存帝国,大地之书翻到此刻。 一切都是命运,一切都是烟云,一切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,一切都是稍纵即逝的追寻,一切欢乐都没有微笑,一切苦难都没有泪痕。 一切语言都是重复,一切交往都是初逢,一切爱情都在心里,一切往事都在梦中。 一切希望都带着注释,一切信仰都带着呻吟,一切爆发都有片刻的宁静,一切死亡都有冗长的回声。 我和这个世界不熟。这并非是我安静的原因。我依旧有很多问题,问南方问故里,问希望,问距离。我和这个世界不熟。这并非是我绝望的原因。我依旧有很多热 情,给分开,给死亡,给昨天,给安寂。我和这个世界不熟。这并非是我虚假的原因。我依旧有很多真诚,离不开,放不下,活下去,爱得起。 我和这个世界不熟。 这并非是我撕裂的原因。 我依旧有很多完整, 至少我要成全我自己。 世界小得像一条街的布景,我们相遇了,你点点头,省略了所有的往事,省略了问候。也许欢乐只是一个过程,一切都已经结束。 那时我们有梦, 一生中,我多次撒谎,却始终诚实地遵守着,一个儿时的诺言。因此,那与孩子的心,不能相容的世界,再也没有饶恕过我。 我来到这个世界,为了看看太阳和蓝色的地平线。 走吧,眼睛望着同一片天空,心敲击着暮色的鼓。走吧,我们没有失去记忆,我们去寻找生命的湖。走吧,路呵路,飘满了红罂粟。 一切都是命运,一切都是烟云,一切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,一切都是稍纵即逝的追寻。 如果你是条船,漂泊就是你的命运,可别靠岸。 对于世界,我永远是个陌生人。我不懂它的语言,他不懂我的沉默。我们交换的,只是一点轻蔑,如同相逢在镜子中。对于自己,我永远是个陌生人。我畏惧黑暗,却用身体挡住了,那唯一的灯,我的影子是我的情人,心是仇敌。 是笔在绝望中开花,是花反抗着必然的旅程,是爱的光线醒来,照亮零度 谁校对时间,谁就会突然老去。 你没有如期归来,而这正是离别的意义。 那时我们还年轻。穿过残垣断壁苍松古柏,我们来到山崖上。沐浴着夕阳,心静如水,我们向云雾飘荡的远方眺望。其实啥也看不到,生活的悲欢离合远在地平线以外,而眺望是一种青春的姿态。 从卖气球的人那里,每个孩子牵走一个心愿。 阳光聚散,我们不多说。 人在的时候,总以为有机会,其实人生就是减法,见一面就少一面。 虽生犹死的寂寞让生命都凋零了。 落叶吹进深谷/歌声却没有归宿/冰上的月光/已从河面上溢出/眼睛望着同一片天空/心敲击着暮色的鼓/我们没有丧失记忆/去寻找生命的湖。 当守门人沉睡,你和风暴一起转身,拥抱中老去的是时间的玫瑰。 街灯摇曳,人影聚散,词语迷失在夜空中。有时候我觉得朗诵并非为了让声音留下痕迹,而是为了消失,特别是消失在异地他乡,归于虚无,那是一种能量的释放。 只要心在跳动,就有血的潮汐。 旅行是一种生活方式。一个旅行者,他的生活总是处于出发与抵达之间。从哪儿来到哪儿去都无所谓,重要的是持未知态度,在漂泊中把握自己,对,一无所有地漂泊。 一个学习孤独的人先得有双敏锐的耳朵。 怎么说,就得先静下心来,才能与孤独相处,取得平衡点。 天空吸收着水分,越来越蓝,蓝得醉人,那是画家调不出来的颜色。 我不相信,生活是沼泽,我不相信,生命旅途不能一路高歌;我不相信,成长是懦弱,我不相信,双手握不住执着的绳索。 是的,我们自以为与时俱进,其实在不断后退,一直退到我们出发的地方。 曙光瘫痪在大街上/很多地址名字和心事/在邮筒在夜里避雨/窗户打着哈欠/风掀起夜的一角。 我喜欢在大街上闲逛,无所事事。在成人的世界中有一种被忽略的安全感。只要不仰视,看到的都是胸 所谓通才,不仅指在学问上博大精深,更重要的是对历史对人生的彻悟和关怀。与通才相对应的是专才,这就是充斥今日的那些所谓专家们。他们专业越分越细,路越走越窄,所掌握的知识纯粹用来混饭的。 读书与上学无关,那是另一码事:读——在校园以外,书——在课本以外,读书来自生命中某种神秘的动力,与现实利益无关。而阅读经验如一路灯光,照亮人生黑暗,黑暗尽头是一豆烛火,即读书的起点。 我得感谢这些年的漂泊,使我远离中心,脱离浮躁,让生命真正沉潜下来。在北欧的漫漫长夜,我一次次陷入绝望,默默祈祷,为了此刻也为了来生,为了战胜内心的软弱。我在一次采访中说过:“漂泊是穿越虚无的没有终点的旅行。”经历无边的虚无才知道存在有限的意义。 我有时觉得他像个旧时代的骑士,怀旧、多疑、忠诚、表面玩世不恭,内心带有完成某种使命的隐秘冲动。 不懂得传统的人正如没有地图的旅行者,不可能远行。 其实娱乐是跟空虚绑在一起的,像工作一样也是时间的填充物,不可能带来真正的清闲。 我不想安慰你,在颤抖的枫叶上写满 假如有一天你也不免凋残,我只有个简单的希望:保持着初放时的安祥。 当一个小人物冲向大时代,有多少伤害埋伏左右。 我要用文字重建一座城市,重建我的北京——用我的北京否认如今的北京。在我的城市里,时间倒流,枯木逢春,消失的气味儿、声音和光线被召回,被拆除的四合院、胡同和寺庙恢复原貌,瓦顶排浪般涌向低低的天际线,鸽哨响彻深深地蓝天,孩子们熟知四季的变化,居民们胸有方向感。 其实我们都生活在误解中,只是有人不在乎这种误解罢了。 政治充满戏剧性,喜剧充满政治性。 所有权力都有腐蚀作用,绝对权力有绝对的腐蚀作用。 灰色的头像剥离所有的温暖,其实都在,只是悲哀的习惯了隐藏,这还是最初的我们么。 诗歌是一种忧郁的媒体,而诗人的使命是孤独的。 在深渊的边缘上,你守护我每一个孤独的梦 过去的受害者也可能成为今天的暴君。这是人性的黑暗,冤冤相报的黑暗,让人沉溺其中的仇恨的黑暗。而作家正是穿越这黑暗的旅行者。 靠近窗户,本次列车的终点是你。 从星星的弹孔里,将流出血红的黎明。 一切信仰都带着呻吟,一切爆发都有片刻的宁静,一切死亡都有冗长的回声。 在每一张脸上摇曳,没有留下痕迹,影子的浪花,轻击着雪白的墙壁,挂在墙上的琴,暗中响起,仿佛映入水中的桅灯,窃窃私语。 他的反抗是个人的,他相信任何形式的集体反抗最终必与权力结盟,任何以自由为名的造反都将走向奴役之路。 鸽子有鸽子的视野,他们总是俯视巴黎的屋顶;狗有狗的视野,他们看得最多的是铺路石和行走中的脚;蚊子有蚊子的视野,他们破窗而入,深入人类生活的内部,直到尝到血的滋味。 我们隔着桌子相望,而最终要失去,我们之间这唯一的黎明。 散文与漂泊之间,按时髦说法,有一种互文关系:散文是在文字中的漂泊,而漂泊是地理与社会意义上的书写。 我只能选择天空,决不跪在地上,以显示刽子手们的高大。 道路追问天空/霞光在玻璃上大笑。 如果说一个城市是放大镜,那么一个人则是尘封的书中的某个字,漂泊者甚至连字都不是,只是字里行间的潜台词。 上学的机会是受人控制的,但读书与实践才是获取知识的主要课堂,在这个学校中学习的权力只掌握在你自己手中,是任何人都剥夺不了的。让学习成为一种生活的习惯,这比任何名牌大学的校徽重要得多! 有时想想,这种现代化的洗脑,比集权主义的洗脑更可怕,因为人们完全丧失了反抗意识,认为这一切是天经地义的。 你顺手挽住火焰,化作漫天大雪,把酒临风,你和中国一起老去,大门口的陌生人,正砸响门环。 走吧,落叶吹进深谷,歌声却没有归宿。走吧,冰上的月光,已从河面上溢出。走吧,眼睛望着同一片天空,心敲击着暮色的鼓。走吧,我们没有失去记忆,我们去寻找生命的湖。走吧,路呵路,飘满了红罂粟。 彼时,浪花变得柔软,细小的鸟在海上闪耀。 明天,不——这不是告别,因为我们并没有相见,尽管影子和影子,曾在路上叠在一起,象一个孤零零的逃犯;明天,不——明天不在夜的那边,谁期待,谁就是罪人,而夜里发生的故事,就让它在夜里结束。 看来这个世界上显然是差异先于认同,而认同往往是对差异的矫饰而已。 苍鹰的影子掠过,麦田战栗,我成为秋天的解释者,回到大路上,戴上帽子集中思想,如果天空不死。 即使明天早上,枪口和血淋淋的太阳,让我交出青春、自由和笔,我也决不会交出这个夜晚,我决不会交出你。 有时一道深渊隔开星期二和星期三,而26年会转瞬即逝。时间不是直线,它甚于迷宫,如果紧贴墙上的某个地方,你会听到匆忙的脚步和语音,你会听到自己从墙的另一边走过。 写作是一门手艺,与其他手艺不同的是,这是一门心灵的手艺,要真心诚意;这是孤独的手艺,必须“一意孤行”。每个以写作为毕生事业的手艺人,都要经历这一法则的考验,唯有诚惶诚恐,如履薄冰。 人生一世,草木一秋,我们就跟大树上的叶子一样,早晚会枯黄陨落。树叶虽小但见证了春秋,既目睹了繁花似锦,也目睹了大树凋零。我们都是很相似的树叶,因为人生就是这样,生老病死是谁都要经过的。 是你,守护着每一个波浪,守护着迷人的泡沫和星星。 “国际主义”与“全球化”是不同年代的时髦用语,乍听起来大同小异,实则有天壤之别。“国际主义”是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,“全球化”是不明国籍的富人合伙坑蒙拐骗。 中国人在西方,最要命的是孤独,那深刻的孤独。人家自打生下来就懂,咱中国人得学,这一课还没法教,得靠自己体会。 我大抵是比较值得同情的,因为社会就是这样,向钱看齐。 一个灯笼遵循的是,冬天古老的法则;我径直走向你,你展开的历史折扇,合上是孤独的歌 其实乌鸦和人有一种共生关系,它们热爱人类,循其足迹,蹭吃蹭喝。有人类的弱点,怕孤独,呼啸成群。它们肯定有自己的社会结构,只不过人对此没有耐心罢了:天下乌鸦一般黑。 谁醒了谁就会知道/梦将降临大地/沉淀成早上的寒霜/代替那些疲倦不堪的星星/罪恶的时间将要中止/而冰山连绵不断/成为一代人的塑像。 我从童年的方向,看到的永远是你的背影,沿着通向君主的道路,你放牧乌云和羊群。 最让我困惑不解的是:一放电影,银幕后的宫墙绿瓦就消失了。我追问父亲,但由于表达不清,所答非所问。后来才明白竟有两个世界——银幕上的世界暂时遮蔽了现实世界。 醒来是自由,那是星辰间的矛盾。门在抵抗岁月,丝绸卷走了呐喊,我是被你否认的身份,从心里关上的灯。 岁月如男孩呼啸成群,分三路包抄,灵活的小腿伴随咚咚脚步声,登堂入室,最后消失在西边操场的尘埃中。我们教室紧把着操场入口处。我熟知那脚步声——岁月的去向与动静。 语言的产生,并不能增加或减轻,人类沉默的痛苦。 有时深夜难眠,兀自茫然:父母风烛残年,儿女随我漂泊,社稷变迁,美人色衰,而我却一意孤行。这不仅仅是地理上,而是历史与意志、文化与反叛意义上的出走。这或许是命中注定的。 许多种语言,在这世界上飞行,碰撞,产生了火星,有时是仇恨,有时是爱情。 人们在古老的壁画里,默默地永生,默默地死去。 人总是自以为经历的风暴是卫衣的,且自诩为风暴,想把下一代也吹得东摇西晃。下一代怎么活法?这是他们自己要回答的问题。 我们是时间,为了成为时间,我们从来没有结束过生活,总是将要生活。将要生活?那是什么!我不知道。 自然本身说到底就是沉默的,喧嚣和噪音最后还得归于沉默;喧嚣打扰了事物的本质,而沉默使人回归进自己。 如果大地早已冰封,就让我们面对着暖流,走向海。 笼中的鸟需要散步,梦游者需要贫血的阳光,道路撞击在一起,需要平等的对话。 你应该像鸟一样轻,而不是一片羽毛。 执着于理想,纯粹于当下。 我不相信梦是假的,我不相信死无报应! 北岛,原名赵振开,1949年8月2日生于北京,祖籍浙江湖州,香港中文大学讲师。中国当代诗人,为朦胧诗代表人物之一,是民间诗歌刊物《今天》的创办者。北岛曾著有多部诗集,作品被译成20余种文字,先后获诺贝尔文学奖提名、瑞典笔会文学奖、美国西部笔会中心自由写作奖、古根海姆奖学金等,并被选为美国艺术文学院终身荣誉院士。北岛是当代影响最大的中国诗人之一。著有诗集《北岛诗歌集》、《太阳城札记》、《北岛顾城诗选》、《陌生的海滩》,散文集《失败之书》和小说《波动》等,代表诗作有《回答》《一切》。 标签:世界 时间 生活 生命 天空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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